可樂的消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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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樂的消息
“不是說了嗎，我不想再跟你見面了。”
陳白晝沒看她，只是看著她在玻璃裏的倒影。
“你以為我想？”何環皺眉問。
“那現在什麽意思？”陳白晝不悅。
“順你的心意罷了，”何環好笑，“你出現在人文樓，又接近我的學生，你想做什麽？難道我應該把這一切當成巧合嗎？”
陳白晝眨了下眼睛，他側臉過去，打量何環幾秒，隨後拉起個清朗的笑容：“哦，我知道了。”
何環瞥瞥他，面無表情地說：“我最近在申請副教授，不希望節外生枝，你明白？”
“你申請副教授，跟我有什麽關系？”陳白晝玩味地問。
“我不想讓人知道我跟你的關系，陳白晝。”何環盯著他，一字一句地強調。
“你以為我想嗎？可笑。”
“哼，”何環不懼，“你是什麽人，我會不知道？裝什麽裝，現在這兒除了我就是你，你裝給誰看？”
“裝模作樣，”陳白晝陰冷地看看她，“這也是跟你學的，我學得還不錯吧？”
說完後，陳白晝沒給她回答的機會，他側身過去，與何環面對面對峙。
“你說，要是讓人知道這麽光鮮亮麗的老師，其實是個殺……”
“啪！”
是一記火辣辣的耳光。
陳白晝被她打歪了頭，半張臉埋進黑暗裏。
“閉嘴！”何環咬牙切齒地說。
疼。
一點也不。
他重新擺正腦袋，眼底仍是對何環的蔑笑。
“別忘了，坐牢的是你。”何環輕描淡寫地說。
“是你自願的，”她用餘光掃過正欲說話的陳白晝，輕笑著補充，“我也說過，我不會感謝你。”
“……”
陳白晝咽下一口悶氣，臉頰開始隱隱作痛，疼得他咧嘴都得費很大的功夫。
“還有，”占據上風的何環有了些許得意，“佩佩，我說夏佩佩，你最好別對她有什麽想法，因為你不配。”
陳白晝有些窩火，但何環一個冷眼就壓住他。
“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，什麽身份？你以為就憑你那張臉？”
“跟他一樣惡心的臉。”
她嗤之以鼻地說。
算是初冬了吧，風把內心對於寒冷的恐懼從深處掀起來。
陳白晝扯扯嘴角，左臉還是一片滾燙。
天黑下來了，除了他不會有人知道他曾經被人狠狠甩了個巴掌。
不過這種事，當然只用自己知道就好。
他也要面子的嘛。
洗完澡，夏佩佩的手機上收到陳白晝的信息。
她大致掃了幾眼，神情不由得變得有些喪氣。
坐在一邊的寧可樂看見她的表情轉換，於是疑問：“佩佩，怎麽了？”
“沒怎麽。”夏佩佩把手機放好，準備擦點護膚品睡覺。
今天改作業改到快8點，何環又帶她去吃飯，最後回來的時候都9點多了。
“是陳白晝吧？”寧可樂不動聲色地說，“他說什麽了？是不是說明天有事兒，不陪你吃飯了？”
夏佩佩驚詫，她扭頭看向寧可樂，瞪大了眼珠子問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亂猜的啦。”寧可樂悄悄勾起唇角。
“哎。”有些心煩的夏佩佩並沒有註意到好友眉間的笑意。
“幹什麽這樣啊，他不就明天不來麽？”寧可樂說。
夏佩佩倒了些水在手心，隨後搖搖頭回答：“不止明天，他說馬上比賽了，所以最近都會忙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寧可樂意味深長地點了下頭，“那我陪你不好嗎？”
“我有說不好嗎？”夏佩佩楞了楞。
“好了，不說這個，”寧可樂擺擺手，“我這回來這麽久了，你也不問問我在北京過得怎麽樣？”
夏佩佩拍著臉蛋，漫不經心地道：“首都能差麽？”
“你知道我遇見誰了嗎？”寧可樂故作神秘地問。
“我哪兒知道啊，我又沒去。”夏佩佩撅嘴，她這問題也太無頭無腦了。
“用用你的小腦瓜子，行不行？我去的北京，北大，不需要再說了吧？”寧可樂翻翻白眼。
夏佩佩捏了捏臉蛋，確定精華已經完全被吸收。
“他啊。”
都提示到這份上了，她要是不知道就太沒腦子了。
“那可不，”寧可樂得意地哼了哼，“人家一見我就上來問東問西的……弄得我被一屋子的女同學指指點點。”
“那你不理他就好了。”夏佩佩不以為然地說。
“夏佩佩，你可以這麽做，可我不行啊，”寧可樂雙手環胸，“4年同學，還是班長，我不理人家不太好吧？”
夏佩佩停下動作，說：“也是，那你們別談我嘛。”
“那你說他為什麽找我聊天吶？不是因為你，人家一個高材生會把寶貴的時間花在我這種廢柴身上？”寧可樂反問。
“反正我左右都不是人。”夏佩佩憤憤不平地說。
“那倒也不是，”寧可樂悠悠地否認，“起碼你在許耀那兒是個人，還是他的心上人。”
“寧可樂！”夏佩佩捏緊拳頭。
“好了好了，我不逗你了，我啊，是真的有關於他的消息要告訴你。”寧可樂正經道。
護膚的程序差不多了，於是夏佩佩轉到她那邊，好奇地問：“什麽消息？”
“可靠消息，好像許耀跟他導師過幾天會來我們學校。”寧可樂認真地說。
“來就來……”
夏佩佩話還沒講完，寧可樂又立馬接話：“聽說有個課題要跟何環老師對接。”
何環？
夏佩佩呆楞，隨即難以置信地問：“我老師？”
“嗯。”寧可樂點頭。
“那豈不是……”夏佩佩面露愁色，“也不對，他又不是來找我的，我怕什麽？”
“佩佩呀，難道你覺得他來這兒會什麽也不做麽？”寧可樂好笑地問。
“頭疼，”夏佩佩哀嘆，“你說，他怎麽到現在還那麽執著啊？我已經拒絕他很多次了……而且，我明確跟他講過，我不喜歡他。”
“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？”寧可樂直截了當說。
這話一出，夏佩佩就啞然無聲了，她屈起手指揪住毛茸茸睡衣的衣角，支支吾吾地回答：“這……這兩者有什麽……關系嗎？”
“我……我又不喜歡他……”
“那麽我問你，你喜歡許耀的時候，知道他喜歡你嗎？那時你是不是也覺得他不喜歡你。”
“嗯。”夏佩佩耿直地點頭，這沒什麽遮掩的，她所有……哦，不是，只是對於許耀的所有感情，可樂都是知道的。
但是眼下……陳白晝，啊，不，別再想……她的腦子會壞掉的！
“這不就對了麽？既然你能在他‘不喜歡你’的時候喜歡他，那他為什麽不能在你不喜歡他的時候喜歡你呢？”
像極了繞口令，夏佩佩差點就沒反應過來。
“何況，對於許耀來講，你現在是單身，而且，他也不知道你喜歡誰啊。退一萬步說，其實他也沒做什麽，說糾纏你，他好像也沒有吧？”
“你說的，也對了，”夏佩佩捧住臉蛋，“講到底，他也沒什麽錯，只是……我好像還是拒絕得不夠徹底，所以給了他繼續的動力。”
寧可樂滿意地嗯了聲，繼續說：“我覺得倒不如說是許耀這個人很有毅力吧，他應該是屬於不撞南墻不會回頭的那一種，我想大概只有等到你有男朋友的時候他可能才會放棄……”
“或者更嚴重一點的，等你結婚了，他就死心了。”
“這太遠了吧，結婚，我都沒想過……”夏佩佩懊惱地說。
“是麽？也許不遠呢。”寧可樂笑笑。
陳白晝果真是說一不二的主兒，說了不會來就真的不會來了，夏佩佩再也沒見過他，她指的是在人文樓，平時有時間的話，他們還是會碰個面。
不過那樣的機會，少得可憐。
可樂已經回來了，吃飯，似乎沒必要非要跟他一起，其實就算可樂不在，也沒有這個非要……
只是他們雙方都沒有把這樣的實情捅破。
值得慶幸的是夏佩佩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傷悲，在陳白晝說自己很忙的期間她也並不例外。
可樂的消息確實可靠。
許耀真的來了，是跟他老師一起來的。
據說是為了商討一個重量級的項目，何環是東海大唯一一個被邀請的專家，並且還是其中的重要人物。
他來倒是沒什麽，又不是過來玩兒，他得幫著老師打打下手什麽的，所以其實也蠻忙。
兩個人碰面是有，不過就是打下招呼他就急匆匆走了。
和諧的打壞是今天。
何環忽然給夏佩佩來了電話，說資料的整理需要人手，要她過去幫忙。
老師親口發話了，夏佩佩能說不麽？
趕到辦公室一看，坐在電腦前的還有眉目如畫的許耀，他聽見腳步聲，擡頭朝她投來個溫和的笑容。
“你也在啊……”夏佩佩硬著頭皮問。
既然看見了，招呼肯定不能不打。
“嗯。”許耀點頭。
“佩佩，來了……”何環著急地叫她“來，你過來……”
“啊……好。”
夏佩佩走過許耀，到了何環身前，她忙得不可開交，手邊堆滿了新新舊舊的文件。
而忙碌，也逐漸成為夏佩佩的節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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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說了嗎，我不想再跟你見面了。”
陳白晝沒看她，只是看著她在玻璃裏的倒影。
“你以為我想？”何環皺眉問。
“那現在什麽意思？”陳白晝不悅。
“順你的心意罷了，”何環好笑，“你出現在人文樓，又接近我的學生，你想做什麽？難道我應該把這一切當成巧合嗎？”
陳白晝眨了下眼睛，他側臉過去，打量何環幾秒，隨後拉起個清朗的笑容：“哦，我知道了。”
何環瞥瞥他，面無表情地說：“我最近在申請副教授，不希望節外生枝，你明白？”
“你申請副教授，跟我有什麽關系？”陳白晝玩味地問。
“我不想讓人知道我跟你的關系，陳白晝。”何環盯著他，一字一句地強調。
“你以為我想嗎？可笑。”
“哼，”何環不懼，“你是什麽人，我會不知道？裝什麽裝，現在這兒除了我就是你，你裝給誰看？”
“裝模作樣，”陳白晝陰冷地看看她，“這也是跟你學的，我學得還不錯吧？”
說完後，陳白晝沒給她回答的機會，他側身過去，與何環面對面對峙。
“你說，要是讓人知道這麽光鮮亮麗的老師，其實是個殺……”
“啪！”
是一記火辣辣的耳光。
陳白晝被她打歪了頭，半張臉埋進黑暗裏。
“閉嘴！”何環咬牙切齒地說。
疼。
一點也不。
他重新擺正腦袋，眼底仍是對何環的蔑笑。
“別忘了，坐牢的是你。”何環輕描淡寫地說。
“是你自願的，”她用餘光掃過正欲說話的陳白晝，輕笑著補充，“我也說過，我不會感謝你。”
“……”
陳白晝咽下一口悶氣，臉頰開始隱隱作痛，疼得他咧嘴都得費很大的功夫。
“還有，”占據上風的何環有了些許得意，“佩佩，我說夏佩佩，你最好別對她有什麽想法，因為你不配。”
陳白晝有些窩火，但何環一個冷眼就壓住他。
“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，什麽身份？你以為就憑你那張臉？”
“跟他一樣惡心的臉。”
她嗤之以鼻地說。
算是初冬了吧，風把內心對於寒冷的恐懼從深處掀起來。
陳白晝扯扯嘴角，左臉還是一片滾燙。
天黑下來了，除了他不會有人知道他曾經被人狠狠甩了個巴掌。
不過這種事，當然只用自己知道就好。
他也要面子的嘛。
洗完澡，夏佩佩的手機上收到陳白晝的信息。
她大致掃了幾眼，神情不由得變得有些喪氣。
坐在一邊的寧可樂看見她的表情轉換，於是疑問：“佩佩，怎麽了？”
“沒怎麽。”夏佩佩把手機放好，準備擦點護膚品睡覺。
今天改作業改到快8點，何環又帶她去吃飯，最後回來的時候都9點多了。
“是陳白晝吧？”寧可樂不動聲色地說，“他說什麽了？是不是說明天有事兒，不陪你吃飯了？”
夏佩佩驚詫，她扭頭看向寧可樂，瞪大了眼珠子問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亂猜的啦。”寧可樂悄悄勾起唇角。
“哎。”有些心煩的夏佩佩並沒有註意到好友眉間的笑意。
“幹什麽這樣啊，他不就明天不來麽？”寧可樂說。
夏佩佩倒了些水在手心，隨後搖搖頭回答：“不止明天，他說馬上比賽了，所以最近都會忙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寧可樂意味深長地點了下頭，“那我陪你不好嗎？”
“我有說不好嗎？”夏佩佩楞了楞。
“好了，不說這個，”寧可樂擺擺手，“我這回來這麽久了，你也不問問我在北京過得怎麽樣？”
夏佩佩拍著臉蛋，漫不經心地道：“首都能差麽？”
“你知道我遇見誰了嗎？”寧可樂故作神秘地問。
“我哪兒知道啊，我又沒去。”夏佩佩撅嘴，她這問題也太無頭無腦了。
“用用你的小腦瓜子，行不行？我去的北京，北大，不需要再說了吧？”寧可樂翻翻白眼。
夏佩佩捏了捏臉蛋，確定精華已經完全被吸收。
“他啊。”
都提示到這份上了，她要是不知道就太沒腦子了。
“那可不，”寧可樂得意地哼了哼，“人家一見我就上來問東問西的……弄得我被一屋子的女同學指指點點。”
“那你不理他就好了。”夏佩佩不以為然地說。
“夏佩佩，你可以這麽做，可我不行啊，”寧可樂雙手環胸，“4年同學，還是班長，我不理人家不太好吧？”
夏佩佩停下動作，說：“也是，那你們別談我嘛。”
“那你說他為什麽找我聊天吶？不是因為你，人家一個高材生會把寶貴的時間花在我這種廢柴身上？”寧可樂反問。
“反正我左右都不是人。”夏佩佩憤憤不平地說。
“那倒也不是，”寧可樂悠悠地否認，“起碼你在許耀那兒是個人，還是他的心上人。”
“寧可樂！”夏佩佩捏緊拳頭。
“好了好了，我不逗你了，我啊，是真的有關於他的消息要告訴你。”寧可樂正經道。
護膚的程序差不多了，於是夏佩佩轉到她那邊，好奇地問：“什麽消息？”
“可靠消息，好像許耀跟他導師過幾天會來我們學校。”寧可樂認真地說。
“來就來……”
夏佩佩話還沒講完，寧可樂又立馬接話：“聽說有個課題要跟何環老師對接。”
何環？
夏佩佩呆楞，隨即難以置信地問：“我老師？”
“嗯。”寧可樂點頭。
“那豈不是……”夏佩佩面露愁色，“也不對，他又不是來找我的，我怕什麽？”
“佩佩呀，難道你覺得他來這兒會什麽也不做麽？”寧可樂好笑地問。
“頭疼，”夏佩佩哀嘆，“你說，他怎麽到現在還那麽執著啊？我已經拒絕他很多次了……而且，我明確跟他講過，我不喜歡他。”
“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？”寧可樂直截了當說。
這話一出，夏佩佩就啞然無聲了，她屈起手指揪住毛茸茸睡衣的衣角，支支吾吾地回答：“這……這兩者有什麽……關系嗎？”
“我……我又不喜歡他……”
“那麽我問你，你喜歡許耀的時候，知道他喜歡你嗎？那時你是不是也覺得他不喜歡你。”
“嗯。”夏佩佩耿直地點頭，這沒什麽遮掩的，她所有……哦，不是，只是對於許耀的所有感情，可樂都是知道的。
但是眼下……陳白晝，啊，不，別再想……她的腦子會壞掉的！
“這不就對了麽？既然你能在他‘不喜歡你’的時候喜歡他，那他為什麽不能在你不喜歡他的時候喜歡你呢？”
像極了繞口令，夏佩佩差點就沒反應過來。
“何況，對於許耀來講，你現在是單身，而且，他也不知道你喜歡誰啊。退一萬步說，其實他也沒做什麽，說糾纏你，他好像也沒有吧？”
“你說的，也對了，”夏佩佩捧住臉蛋，“講到底，他也沒什麽錯，只是……我好像還是拒絕得不夠徹底，所以給了他繼續的動力。”
寧可樂滿意地嗯了聲，繼續說：“我覺得倒不如說是許耀這個人很有毅力吧，他應該是屬於不撞南墻不會回頭的那一種，我想大概只有等到你有男朋友的時候他可能才會放棄……”
“或者更嚴重一點的，等你結婚了，他就死心了。”
“這太遠了吧，結婚，我都沒想過……”夏佩佩懊惱地說。
“是麽？也許不遠呢。”寧可樂笑笑。
陳白晝果真是說一不二的主兒，說了不會來就真的不會來了，夏佩佩再也沒見過他，她指的是在人文樓，平時有時間的話，他們還是會碰個面。
不過那樣的機會，少得可憐。
可樂已經回來了，吃飯，似乎沒必要非要跟他一起，其實就算可樂不在，也沒有這個非要……
只是他們雙方都沒有把這樣的實情捅破。
值得慶幸的是夏佩佩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傷悲，在陳白晝說自己很忙的期間她也並不例外。
可樂的消息確實可靠。
許耀真的來了，是跟他老師一起來的。
據說是為了商討一個重量級的項目，何環是東海大唯一一個被邀請的專家，並且還是其中的重要人物。
他來倒是沒什麽，又不是過來玩兒，他得幫著老師打打下手什麽的，所以其實也蠻忙。
兩個人碰面是有，不過就是打下招呼他就急匆匆走了。
和諧的打壞是今天。
何環忽然給夏佩佩來了電話，說資料的整理需要人手，要她過去幫忙。
老師親口發話了，夏佩佩能說不麽？
趕到辦公室一看，坐在電腦前的還有眉目如畫的許耀，他聽見腳步聲，擡頭朝她投來個溫和的笑容。
“你也在啊……”夏佩佩硬著頭皮問。
既然看見了，招呼肯定不能不打。
“嗯。”許耀點頭。
“佩佩，來了……”何環著急地叫她“來，你過來……”
“啊……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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